第一次聽到“股票”這兩個字,是在九十年代初,從一張報紙上看到人們排著長隊,擠在證券交易所的大門口,如果不是標題注明是買股票,我一定誤以為是改革開放前人們搶購什么緊俏商品的場面。
就因為這張報紙,讓我生出了買股票一定賺錢的念頭,可惜我們是個小縣城,要買股票必須要到深圳或到上海去才成,我只能夠望報興嘆。
過不了兩年,管轄我們的小縣城的市里有了證券公司,我的侄兒炒上了股票,他時常會和我談論一些股票的事情,說得我心里癢癢的,總想跳進股海里面玩上一把,可那時一個是手頭沒錢,二是住在小縣城一去一回到市里也不是很方便,這樣的念頭就一直憋在心里。
社會開放的車輪永遠比我們想象的快,才過一年,我生活的這個偏僻的小縣城,竟然也有了證券交易所,我也終于可以在股海里面一顯身手了。
“股票有風險、入市需小心”這是我不止一次在電視里面聽股票評論大師給我的金口玉言。所以我不敢把全部的身家性命壓在股票上,先投進去一萬,誰知這一萬還不過兩個星期就給我賺回二萬。
那段日子我走路都是飄著走的,我對一直反對我炒股票的妻子說:“怎么樣?我是不是炒股票的料?”妻子以為我真的是炒股高手,在我的花言巧語下,把壓箱底的三萬塊錢放在我的手上,讓我去炒。
那三萬塊可是我沒日沒夜爬格子,熬出來的錢,所以投進去之后,我每天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到證券交易所去看大屏幕,心里巴不得這三萬塊像原來的那一萬塊那樣一下子就給我生出六萬,然后十二萬來。
可惜這只是我一廂情愿的想法,第一個星期不見上漲,反而每一股還跌了八毛多。為了跌的這八毛多一股,我是吃飯不香,睡覺不沉,躺在床鋪上睜開眼的第一件事就是想這幾支股又漲了沒有。
誰知道第二個星期不但不見漲,還在慢慢的跌,雖然跌的勢頭不是很大,但我的心里卻是在流血。
這段時間我什么事也做不了,編輯的約稿我能推就推,雜志社的電話我能不接就不接。我除了跑證券交易所,就是回家睡覺。
一個月過去之后,我的三萬塊錢變成不到八千,我忽然有種想自殺的感覺。我唉聲嘆氣,一下子覺得所有的生活希望都沒有了。我的妻子實在看不下去,她問我這些日子除了炒股還做了什么,我搖了搖頭。她嘆了一口氣,然后指著我的臉說:“去照照鏡子,看看自己成了什么形象,你這哪是在炒股票,你這是在炒自己的命呀?!甭犕昶拮釉挘揖镁脹]有作聲。我忽然間覺到自己很可笑,為了股票,竟然真的把自己的命放上去炒了。
我足足有一個月沒有再去證券交易所,我在家里寫稿之余,認真的看各類關于股票與投資的書,在這些書中我讀明白了一條道理,炒股票,買基金,其實炒和買的都不止是技術,更重要的是心態(tài)。
股票中的贏者楊百萬就說過,股票是六分心態(tài),三分技術、一分運氣。
如今,我在寫作之余,經常會上網看看自己買的這幾支股票的狀況,但我已經做到心平如水,不以股票漲紅為喜,也不以股票跌破為憂,因為我在炒股的同時不忘記自己的主業(yè),炒股只是我調節(jié)生活的一種手段,因為我發(fā)現沒有了我初入股市的貪欲,漲與跌對我來說都是一個過程,這樣的過程就如我們的社會發(fā)展,總得經歷過陣痛之后,才會發(fā)現陽光就在前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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